,因为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皇帝的宠幸,他都比不上内阁首辅次辅等人,甚至还比不上邵玦。

而仪景帝之所以如此沉默,是因为此人在内阁里属首辅姚雷一派,不仅是姚首辅的得意门生,还是姚家嫡二女的丈夫。

此事一出,无论姚首辅是否参与到此次案件中,他治家不严的罪名都已经牢牢扣上,这首辅大臣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也说不准了。

而面对这位自己和父皇都十分信任的两朝元老,仪景帝心中自然五味杂陈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他朝邵玦扬了扬手:“你先退下,此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起。”

邵玦却道:“重明教已然清缴,只怕伏狰被捕的事也瞒不了多久,恐会夜长梦多。”

仪景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他定定看了台下之人良久,叹口气道:“你去吧,一切就按章程办。”

这便是同意拿下裴桢,彻查裴府了。

见邵玦还不走,他抬目:“还有事?”

邵玦也不绕圈子,直接问:“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付家?”

“你似乎格外关心这个付疏。”仪景帝敏锐道。

“是微臣急功近利迫她协助办案,如若她因此不得不扛下所有罪责,对她不公平,微臣也良心难安。”邵玦垂眸道,脊背却挺得笔直。

“好一个良心难安!”仪景帝冷笑一声:“邵爱卿,你辅佐朕这么多年,朕自问对你有些了解,你从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,也不会做不计后果的事。”

邵玦愣了愣,抱拳道:“是臣被功利迷了眼,臣愧对皇上的信任。”

见他依旧嘴硬揽下所有罪责,仪景帝也不再刨根问底,只是高高在上地问:“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?”

“臣愿承担一切后果。”邵玦毫不犹豫地说。

仪景帝看着他,又叹了口气:“行了,下去吧,此事等案子结束后再议。”

做天子近臣这么多年,邵玦对皇帝再了解不过,既然没有立即发落付疏和付家,以后便也不会从重处置了。

带着皇帝口谕走出皇宫,他走得极其缓慢,可冷汗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,走出玄武门,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这高大巍峨的紫禁城,而后眼前一黑脚一软,一头栽了下去。

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冷静的地面,却没成想,竟跌入了一个柔韧馨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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